她不在意任何人的指指点点。

孚大胆,率性,做了就不会后悔。

也从不跟我抱怨。

那天几个老太太聚一堆聊着什么。

“你看。

那个是小三吧。”

“就是就是。

刚死了老婆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。”

“真不要脸啊。”

“哎。

别说了,他们过来了。”

然后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们。

我一脸不满意。

正要发作,孚一下拉住我,对我摇摇头,说:“算了吧。”

然后一声不吭的拉着我走了。

她住在娅曾经住的客房里。

孚也很爱听《眼》,每天晚上都盘坐在床脚,端着音乐盒不断的听,也说她很喜欢这首歌,当听着眼的时候好像总像是看见了一个女孩,模糊的面容,纤瘦的身材,还有一双明媚如水的眼,带着笑意。

孚越是说,我越是觉得,不,应该是确信,那就是娅,现在顶着空无一物乌黑的眼眶,与虫交缠,已经埋在地下的娅。

今天是阴天。

风雨肆虐,隐隐现出天边血红的炎日,它沉沉的悬挂西天,旋风在怒吼着,犹如万丈狂涛喧腾咆哮。

越是这种天气我越想出去走走,我喜欢大雨来临前泥土的浓浓腥甜。

天愈是阴冷,云快速的翻腾着。

我快步走回了家。

“孚,你在吗?”

我大喊着。

良久无人应答,离孚下班还有两个小时,我便去检查一下立柜的东西。

到立柜旁,安放娅眼球的小罐还在那里,我想再看一看,但赫然发现眼球不见了!

我向后退了一步,倒抽了一口凉气,然后冷静的查看了一遍其它罐子里的眼球是否丢失,又看了一遍门窗是否有被破坏过的痕迹,结果——什么异常也没有。

我的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到地板上,终于体力不支跌倒在地。

一定是有人拿走了!

有人发现我的秘密!

马上就到孚下班的时间了,我用力撑起自己,大口大口穿着粗气,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因愤怒而不断的颤抖。

我锁好门,孚也正好回来了。

我缓缓走到她面前,死死抓住她的手腕,狠狠盯着她的眼睛,问:“你今天去哪了!”

“我。

我去上班了啊。”

我逼近她,“你不要骗我!”

她紧忙摇了摇头。

我猛地松开手,意识到不能再问了。

孚一直问我怎么了。

我冷冷的哼了一声,转身回到了我的房间。

晚上孚又在听《眼》,不过我听到她在唱词!

她是怎么知道歌词的?这句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“只愿留下你的唯一,你美丽的眼睛。”

她反复唱着一句话,但是我却觉得像是在唱给我听。

她时不时还发出几声“咯咯咯”

的怪笑,声音与娅如此相似!

这个疯女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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